慕容婉又传音道:“公子,如果那赵襄子真的有阴谋,又决心留住公子你,公子的家人都率先离开了,重重监视之下,公子你怎么脱身?”
江寒传音道:“这个你放心,我如果想走,不是他能够拦截的了的,事实上,只要不是法修真人亲自出手,炼气级就是再多,也不可能拦截的住我,我对赵襄子的价值,无非就是一个符师的价值而已,难不成他会派法修真人监视我?”
慕容婉不由的愣了愣,一个炼气二重初境,竟然敢说出如此口气的大话,心道,这江寒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炼气六重一个坎,炼气七重一个坎,这两个境界的炼气级话说你知道他们的手段吗?
又想,这江寒或许真有了不得的宝物,就比如他的那根铁条,那打人一棍就能灵魂奴役人的能力,如果被传扬出去,恐怕法修真人都会下手抢。
慕容婉道:“公子你既然如此有信心离开,那么就依公子你吧!”
江寒道:“只要我不走,我的家人才能安然走掉,包括我的父亲,即使赵襄子在他身上动了手脚,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监视我,只要我不走,相信赵襄子就不会拿他怎么样。但是,当我脱身之后,还得劳烦你们七星山帮助我父亲祛除隐疾。”
慕容婉道:“公子放心,灵魂控制是不可能的,因为代价太高,一般法修真人都不一定能付的起这种代价。除了灵魂控制以外,控制一个人,要么毒物控制,要么妖物控制,总会有迹可寻的。”
江寒道:“好,我妹妹,如果可以,你今天就带走,并且一定要在三天内送她去七星山,至于我父母,当然也越快越好!”
慕容婉道:“是,主人,我立即安排!”
江寒又道:“你猜赵襄子如果有阴谋,会不会在三天后的醉仙楼直接动手!”
慕容婉道:“公子,我至今想不出赵襄子会有什么阴谋,醉仙楼宴会他几乎邀请了明面上的所有宗门,我想即使他再有阴谋,以他们的实力,根本不可能吃得下,要知道所有宗门都非等闲之辈,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得逞,因此,赵襄子在醉仙楼发难的几率微乎其微!”
江寒略微放心,说道:“但愿如此!”
两人传音完毕,此时的风华楼早已宾客满堂,演出也已刚刚开始。
借着喧哗,江寒给妹妹江宁说道:“慕容小姐已经答应举荐你去七星山了,由于时间紧迫,这场演出结束,你就随慕容小姐走吧!”
江宁面色一苦:“哥哥,我能不去吗?爹娘同意了吗?你怎能这么就把我给偷偷的卖掉。”
江寒道:“你知道加入宗门是多么难得的事吗?换做以前,就是父亲把东盛行卖掉都不可能有宗门愿意接收你,今天你要么乖乖去,要么封了你的丹田穴道强行绑你去,你自己选?”
江宁眼泪汪汪,传音道:“哥哥,汴京真的会有大事发生吗?”江寒微不察觉地点点头,传音道:“过几天爹娘我也会送走,然后我也会离开,我们一家人终究会再相见的,都留在汴京,万一有事,哥哥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你们!”
江宁道:“那哥哥,你一定尽快来七星山看我!”江寒揉揉江宁的脑袋,宠溺道:“去了好好修行,知道吗?”江宁眼泪流下:“哥哥,我会的!”
慕容婉把江宁拉在身边,替她擦干眼泪,说道:“放心吧,七星山有姐姐在,没人敢为难你的!”江宁乖巧的点点头。
三人事情已定,江宁苦着脸,江寒与慕容婉有说有笑的看演出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,在众人千呼万唤之中,花魁谢采薇终于登场,果然是一位绝美的人儿,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谢采薇踩着莲步,犹抱琵琶半遮面,以极为优美的坐姿坐下之后,现场鸦雀无声,接着,叮叮咚咚,优美的旋律开始在谢采薇手指上传出。一手琵琶果然弹的极为惊艳。
两人各有心思,但本着演戏演全场的原则,在谢采薇退场后,方才离去。
回到家时,已经是晚间时分,江寒告诉父母,妹妹已经被七星山看中,不日将拜入七星山成为弟子,并且这几日就会离开汴京。
江寒的母亲先是愣了愣,而后掩面哭泣了一阵,说道:“女儿大了,也该有自己的前程,寒儿,为娘听说,只有加入宗门才能学得更多的仙家本领,那慕容小姐既然与寒儿你相熟,为何你不给自己争取一份拜入七星山的机缘呢?”
江寒听的呆了呆,他当然听出母亲话里的意思,母亲竟然是在暗示他也离去。
江寒不由的望了自己的父亲一眼,但见父亲依旧是一脸的麻木。
江寒此时已经断定自己的父亲被赵襄子动了手脚,他当然不敢乱说话,他毕竟对这个修真世界的认识浅薄,谁知道对方会使用什么手段呢?
江寒想了想,试探着说道:“母亲,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儿子,万一孩儿去七星山一修行就是几十年,乃至于上百年,你们二老的余生怎么办?”
江寒的母亲道:“寒儿,你与宁儿有了好的前途,我与你父亲死也瞑目了,又岂能为了自己的晚年,耽误了你们的仙途。”
江寒笑道:“母亲放心,孩儿是绝不会走的,孩儿就在家里修行。”
这时,江寒的父亲忽然握住江寒的手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寒…儿,你不要…走…走…。”
江寒父亲的声音很麻木,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一字一句的,甚是困难。整句话似乎在说,“寒儿,你不要走”,但是,因为声音断续的原因,最后一个走字却说了两遍,当说到最后一个走字的时候,江寒的父亲竟然用力的使用拇指扣了江寒的手心一下。
江寒当即警觉,但却微笑着安慰父亲道:“放心吧!父亲,我知道了,我是不可能离开你们二老的。”
江寒把“我知道了”四个字故意说的慢了一些,江寒说完,江寒的父亲木然的离去,就如同往常一般,往常江寒的父亲见到他要么不说话,要么最多说一句话,江寒又安慰了母亲几句,母亲也随着父亲离去。
父母走后,江寒独自在房间里发呆,心中不住的思量,父亲说到最后一个走字时,扣了一下他的手心,明显是让他走的意思。而母亲也定然发现了什么,也让他走。
那么问题来了,一家人相处了两个月,有无数方法可以给他传话,就算说不出来,也有的是方法给他传话,为何两个月都不见有任何动作。
难道是因为,赵襄子给父亲动的手脚,既能听的见父亲说话,又能借助父亲的视野,看到父亲能看到的全部,可谓是全方位监控,而且,父亲一旦违背了某种规则,就会被威胁,或者被杀死。
如果是这样,那么父亲身体中有可能藏着一个极为可怕的存在。江寒想到此,不由得不寒而栗,幸好他一直以来只是闭关修行,并且对赵襄子也留了一手,不该说的话,他从来一字也不往外说,尤其是关于他铁条的秘密。
江寒此时特别想念徐斯年,如果徐斯年没有陷入沉睡,以徐斯年的见识,或许能告诉他,父亲到底被动了何种手脚,那样,他还可以对症下药。
江寒在脑海中又呼唤了一阵徐斯年,徐斯年的灵魂没有任何反应,江寒只得放弃。
又过了一天,江寒收到慕容婉的消息,妹妹江宁已被她派人秘密护送去七星山。
江寒松了口气后,立即去找父母,劝说父母加入七星山世俗势力,并接受七星山的调配去楚国,但却遭到了父母的坚决反对。
江寒的父亲忽然一改往常的麻木人设,整个人精气神瞬间一变,变得面容刚毅而眼神锐利,冷冷地说道:“寒儿,父亲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吗?”
江寒一怔,知道父亲说的是那个走字的意思,说道:“孩儿完全明白!”
江寒的父亲厉声说道:“那你还等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,如此婆婆妈妈的,以后如何能成大事?”
江寒道:“可是孩儿都已经计划好了!”
江寒相信他的父亲能够听明白,所谓计划好了就是让他二位先走,然后他自己再走。
江寒的父亲转而对着江寒的母亲说道:“寒儿他娘,这些天我一个字也没说,你应该都明白了吧?”
江寒的母亲说道:“快二十年的夫妻了,你就是一个皱皱眉,我也知道你在想啥?”
江寒的父亲道:“寒儿,为父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本领如何?若有朝一日,你被多人围困,以你的修为,能逃走吗?”
江寒道:“父亲,孩儿有秘法,孩儿向父亲保证,父亲与母亲不在了,就是有再多的人围困,孩儿也能走的掉,并且不会损失一根汗毛。”
江寒说道此处,心道,父亲应该能听的出他的话意,只要你们二老离开了,我怎么也跑的掉。
江寒的父亲甚是欣慰,拍了拍江寒的肩膀,说道:“我们家寒儿果然长了,为父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好孩子,你且稍等,我与你母亲回屋商议一番!”
说罢,拉着江寒母亲的手走进自己的屋内。
江寒微微的松了一口气,只要父母一走,他随时都可以走,并且,就算他当着赵襄子的面走,赵襄子也不可能拦得住他。
一击摆渡,一刹那就是百里之外,并且无视任何阵法的拦阻。
这时,江寒忽然听到父母的屋内传来两声闷哼声,江寒猛然一惊,电闪般冲入父母的屋内,眼前的一幕让江寒魂飞魄散。
只见父母竟然各执一柄短剑,深深的刺入了对方的心脏位置,满脸都是决绝之意,就在江寒进门的刹那,依然看到父母最后一次使力。
“爹娘,你们……。”
江寒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疼的厉害,他当然一瞬间就明白了父母的用意,父母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无牵挂逃离。
江寒的母亲痛惜的看着江寒道:“寒儿,快逃!”说罢,倒地而亡。
江寒的父亲大吼道:“逆子,还不快走,你想让我俩白死吗?快走,不要给我俩收尸,也不要报仇,我体内有东西,它就要出来了,快走,快走!”
一连两声快走后,江寒的父亲坐在地上,抱住江寒的母亲,温柔地说道:“同生剑,想不到我们果真死在了这两柄剑下!”
接着,又大吼一声:“快走!”
说罢,拔出了胸口上的剑,那是一柄尖锐之极的细剑,剑刃上依稀刻着两个字:同生。
鲜血喷将而出,江寒的父亲倒地而亡。
这时,江寒父亲的腹部忽然被一双尖锐的爪子所撕裂,一个三角形的丑陋脑袋探了出来。
江寒手中的铁条点地,三分之一的真元输出。
轰,江寒忽然觉得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在他的视野内迅速变小,眨眼之间,整个汴京好似都在他的眼皮底下。
江寒找准方向,脚步一迈,跨出了汴京之外,当另一个脚也随之跨出时,江寒的人已在汴京之外。
一击摆渡,果然是神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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